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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文发表于2009年4月号上海《音乐爱好者》。 [,=d7*b(l >$\Bu]{1
琴边拊掌录 F|9+ +) ——近世古琴逸闻丛话(之三) 严晓星 -G9|n#zCU
谭嗣同琴事 ;DuXSy!g 谭嗣同十七岁那年的夏天,家里庭院中两棵高约六丈的梧桐树被雷霆劈倒其中一棵。九年后,谭嗣同以这棵梧桐树的残干制成了两张古琴,一名“崩霆”,一名“残雷”。“崩霆”琴今藏湖南省博物馆,琴背“崩霆”二字下有“雷经其始,我竟其工,是皆有益于琴,而无益于桐,谭嗣同作”的题款,龙池内侧有腹款:“浏阳谭嗣同复生甫监制”、“霹雳琴第一光绪十六年庚寅仲秋”。“残雷”琴今藏故宫博物院,落霞式,琴背面龙池之上刻魏碑体“残雷”二字,其下刻有行楷三十五字:“破天一声挥大斧,干断柯析皮骨腐。纵作良材遇己苦,遇己苦,呜咽哀鸣莽终古。谭嗣同作。”均填以石绿。诗左下方刻长方形朱文印,篆“壮飞”二字。腹款刻“霹雳琴光绪十六年浏阳谭嗣同复生甫监制”二十字。据说谭嗣同应召北上、与妻子李闰分别之时,两人对弹的就是这两张琴。 W>B^S 谭嗣同毕生好琴。他的文集中还有为友人的“停云”琴所作铭文:“欲雨不雨风飓然,秋痕吹入鸳鸯弦,矫首转弄心涓涓,同声念我,愿我高骞。我马驯兮,我车完坚。汗漫入表周九天。以琴留君,请为君先。”在《文信国日月星辰砚歌》中,他提到自己还曾经收藏过文天祥的“蕉雨”琴。文天祥写的琴铭是“海沉沉,天寂寂。芭蕉雨,声何急。孤臣泪,不敢泣!”当初他一定想不到,会和自己仰慕的文天祥在相同的地点——北京菜市口——殉难。求仁得仁,说的大概就是这种情形吧。(《谭嗣同全集》) n~tqO!q mwh{ "FL( 谭嗣同(1865—1898),字复生,号壮飞。湖南浏阳人。中日《马关条约》签订后,即提倡新学,呼号变法。一八九七年,协助湖南巡抚陈宝箴等推行新政。次年创建南学会,主办《湘报》,积极宣传变法。四月被征入京,参与新政。九月下旬,政变发生,旋即被捕遇害。后人辑有《谭嗣同全集》。 Sk:2+inU UVz/n68\k7 杨时百应对萧友梅 \m4T3fy 萧友梅从德国受领音 乐博士学位回来后,出任北京大学音乐研究会导师。他立志要在中国办西洋音乐教育,与音乐研究会的另一位导师、古琴家杨时百意见多有不合。 }j46L1T 萧友梅常指中国的五声音阶、三分损益律为原始民族音阶,杨时百大不以为然。但其时西风正炽,西乐也不可能完全不影响到杨时百。据他的弟子彭祉卿说,他鼓琴于正调完毕之后,必再慢五弦使其十徽泛音与三弦十一徽泛音同声,然后奏曲,从无例外。这其实就是受了西方音乐及其律制的影响,自然这又是杨时百所讳言的。 8pXKO"u], 一九二○年十月,萧友梅在《音乐杂志》上发表了一篇《中西音乐的比较研究》,说周王朝的音乐教育机构里,乐官多是盲人,传授音乐的法子自然专用耳朵,指挥也是用耳朵……才不得不打板,或撞击地上,一路相沿下来,有眼睛的人传授音乐,也用盲人的教授法,间中有用字谱的,也不过记其大概,详细的地方还是要学者去听。杨时百教人弹琴,习惯于“用脚撞击地上”,也不着重教人看谱,这篇文章几乎直接讥诮着他。因此,他根据传统资料完成了融减字谱、工尺谱等为一体的古琴四行谱,并对弟子李伯仁说:“这是间接的回答。” ?aBj# 杨时百最后还是写了一篇《琴学问答》,对萧友梅作过正面回答。(萧友梅《中西音乐的比较研究》、杨时百《琴学问答》、查阜西《古琴谱的创制及其发展》《琴家取用自然音阶论》) #^6^ e+'%!w"B 萧友梅(1884—1940),广东香山人。早年留学日本。民国初留学德国莱比锡大学及莱比锡音乐学院,获哲学博士学位。回国后,先后主持北京女子高等师范学校音乐科、北京大学音乐传习所、北京国立艺术专门学校音乐系、国立音乐院。音乐作品有艺术歌曲、弦乐重奏曲等。后人辑有《萧友梅全集》。 62[8xn=(%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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